爵位不高,则民弗敬;蓄禄不厚,则民不信;政令不断,则民不畏。
墨子

墨子(公元前476或480年—公元前390或420年),名翟,春秋末期战国初期宋国人 [1-2],一说鲁阳人,一说滕国人。宋国贵族目夷的后裔 [3] ,曾担任宋国大夫 [4] 。中国古代思想家、教育家、科学家、军事家,墨家学派创始人和主要代表人物。

是以美善在上,而怨雠在下;安乐在上,而忧戚在臣。此翟所谓忠臣也。

因此美名归于君主,而仇怨由臣下担当;安乐归于君主,而忧患由臣下担当。这就是墨翟所说的忠臣。 

君实欲民之众而恶其寡,当蓄私,不可不节。

国君若真的希望人口多而不希望人口少的话,如果要蓄养姬妾,就不能不节制。[说明∶老百姓也得有老婆生孩子,别抢人家的老婆] 

好美好富贵者,不视人犹强为之。夫义天下之大器也,何以视人必强为之?

喜欢美女和追求富贵的人,不管别人如何都努力去做。而义,是天下的大事,何必先看别人再努力去做呢? 

死则即以葬矣,生者必无久哭,而疾而从事,人为其所能,以交相利也。

死者既已安葬,活着的人就不要长久地哭泣,而应该尽快做事,每个人都做自己能做的事,并用来使大家互利。 

君自以为圣智,而不问事,自以为安强,而无守备,四邻谋之不知戒。

国君自以为神圣聪明,而不去咨询官吏,自以为国家安定强大,而不注重防守,周围的邻国图谋侵略他却不知道戒备。 

桀纣不以其无天下之士邪,杀其身而丧天下。故曰∶“归国宝,不若献贤而进士。”

夏桀好商纣就是没有任用天下之贤士而遭到杀身之祸吗?所以说∶“赠送国宝,不如举荐贤能的人才。” 

凡其为此物也,无不加用而为者,是故用财不费,民德不劳,其兴利多矣。

凡是圣人制造的这些东西,无一不是有益于实用才去做的,所以使用财物不浪费,民众能够不劳苦,他兴起的利益太多了。 

故得士则谋不困,体不劳,名立而功成,美章而恶不生,则由得士也。

因此,得到了士的辅佐,君主谋划国事就不困难,身体就不劳累,功成名就,美善彰显二丑恶杜绝,这是得到了贤士的缘故啊! 

人之生利也,然且犹尚有节;葬埋者,人之死利也,夫何独无节于此乎。

衣食是人们活着的时候所需要的利益,尚且要有一定的节制;埋葬是人们死后所需要的利益,为什么就单单在这里没有节制呢? 

皆曰∶“吾上祖述尧舜禹汤文武之道者也。”而言即相非,行即相反。

一个个都说∶我是向上效法了尧、舜、夏禹、商汤、周文王、周武王的大道。”但所说的话却是互相攻击的,所行的事是截然相反的。 

爵位不高,则民弗敬;蓄禄不厚,则民不信;政令不断,则民不畏。

如果爵位不高,那么人民就不敬重他;如果俸禄不重,那么人民就不会信任他;如果在理事时没有决断权那么人民不会敬畏他。 

是故江河不恶小谷之满己也,故能大。圣人者,事无辞也,物无违也,故能为天下器。

所以江河不嫌弃小溪的水来灌注,就能汇成巨流。被称为圣人的人,不推辞难事,不违背物理,所以能成为天下的大人物。 

故百工从事,皆有法所度。今大者治天下,其次治大国,而无法所度,此不若百工辩也。

所以说百工干事,都有法规可以衡量。现在大道治理天下,其次治理大国,却没有法度来衡量,这就是还不如百工聪明了。 

是故天地不昭昭,大水不潦潦,大火不燎燎,王德不尧尧者,乃千人之长也。

所以,天地不夸耀自己的明亮,大水不夸耀自己的清澈,大火不夸耀自己的炎烈,有德之君不夸耀自己德行的高远,这样才能做众人的领袖。 

暴乱之人也得活,天下害不除,是为群残父母而深贱世也,不义莫大也。

[如果不追败寇],那么残暴作乱的人就得以活命,天下的祸害也没有除掉,这是残害民宗的父母并且深深地残害天下的人,没有比这更大的不义了。 

今小为非,则知而非之;大为非攻国,则不知非,从而誉之,谓之义。

现在,对于做了很小错事的人,人们都知道他做错了并谴责他;对于犯了大的过错,以至于攻打别的国家的人,人们却不知道谴责他,反而跟着赞美这种行为,说这是义。 

夫爱人者,人必从而爱之;利人者,人必从而利之;恶人者,人必从而恶之;害人者,人必从而害之。

关爱别人的人,别人也必定会关爱他;给别人利益的人,别人也必定会给他利益;憎恶别人的人,别人也必定憎恶他;残害别人的人,别人也必定残害他。 

是以富贵者奢侈,孤寡者冻馁,虽欲无乱,不可得也。君实欲天下治而恶其乱,当为食饮不可不节也。

所以富贵的人极其奢侈,二孤儿寡妇却受饥挨饿,虽然想天下不乱,也不可能。国君若真的希望天下太平而不希望天下大乱的话,如果要吃喝,就不能不节俭。 

夫执后不言,之朝,物见利使己,虽恐后言。君若言而未有利焉,则高拱下视,会噎为深,曰∶“唯其未之学也。”用谁急,遗行远矣。

他们遇事后退不言,但到朝廷上,看到对自己有利的事,唯恐说晚了。君主如果说了对他没有利的话,眼睛往下看,好像被噎得很厉害一样,并说∶“只有这个我没有学。”事情即使很紧急,他却会远远地走开。 

人君为舟车若此,故左右象之,是以其民饥寒并至,故为奸邪。奸邪多而刑罚深,刑罚深则国乱。君实欲天下治而恶其乱,当为舟车不可不节。

君子这样来造船车,所以属下都效法他,因此他的人民就会饥寒交迫,不得不做奸邪的事。奸邪的事情一多,刑罚就重,刑罚一重,国家就混乱。国君若真的希望天下太平而不希望天下大乱的话,如果要做船车,就不能不节俭。 

子曰:“学而时习之,不亦悦乎?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?人不知,而不愠,不亦君子乎?”

孔子说:“经常学习,不也喜悦吗?远方来了朋友,不也快乐吗?得不到理解而不怨恨,不也是君子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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